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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往情深忆董老
   

  我在市侨联兼职的时候就和董寅初同志相识,但真正和他比较多地接触是在1983年我加入致公党后,特别是在1985年我被补选为致公党市委副主委后,和董老的接触就更为频繁了。在我眼里,他具有高度的政治责任感和使命感,胸怀坦荡,谦虚谨慎;他既是老师,又像兄长,不仅为我,也为他身边所有同志在各个方面作出了表率。

  董老无比忠诚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事业,不论在什么场合下,他都会对党内同志强调,致公党只有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,才能更好地发挥民主党派的作用,更好地服务侨界,服务于社会主义建设事业。

  那时候,致公党在上海建立组织时间不久,尽管急需发展党员、扩大组织,但董老提出,一定要以对致公党事业负责的态度,严格根据有关章程规定,把紧发展质量关,确保党员具有较高素质,不能为单纯完成指标发展党员。当时发展党员的审批工作都是在主委会议上进行的。董老对这项工作十分重视,要求组织部门的同志一定要对申请对象的情况反复了解、充分核实,不仅要去他们所在的单位或者街道,还要去各级侨联,多方听取意见,只有条件成熟,才能发展进党。

  他把多党合作的理念贯穿在实际行动中。在党员发展过程中,他叮嘱组织部门一定要把工作做细,争取被发展对象所在单位的中共党组织的支持。遇到有发展对象同时被其他兄弟民主党派相中的情况,他也不会去“抢人”,而是充分尊重发展对象自己的意见。他真心诚意地指出:发展致公党员是为了更好地与中共和其他兄弟民主党派合作,为实现共同理想而奋斗。而到每年召开市委全体党员大会时,他邀请兄弟民主党派市委的领导一同参加。

  董老在工作中的认真负责是众人皆知的。他对市委发出的文件和公报等都要作认真研究,在措词方面考虑得很周密严谨,不放过一点纰漏,为此,他经常挑灯夜战。即使后来到了致公党中央担任领导,也不例外。因为他以前是从事新闻事业的,熬夜是家常便饭,长期下来就落下了失眠的毛病,所以只能靠安眠药帮助睡眠,这种睡眠质量可想而知。一次我去北京参加致公党中央全会,特意向董老的秘书询问董老的身体情况,他的秘书对我说:董老这些天忙于审阅工作报告,经常熬夜,失眠症犯了。现在想想,董老的确太操劳了,如果不是长期服用安眠药,他的身体可能会更好一些。

  董老是侨界领袖,无论是在市侨联、致公党市委还是市政协任职,他都为维护华侨华人和归侨侨眷的合法权益做了大量工作,在海内外侨界中赢得了很高的声望。记得改革开放之初拨乱反正、落实华侨政策,由董老挂帅,带领市政协、致公党市委、市侨联的相关同志组成落政工作组,负责清理、归还“文革”中被占用的华侨房产,以及纠正个别侨胞在文革遭受到的打击。我有幸参与了其中的一些工作。这一工作牵涉面广,遇到的阻力很大,但是董老顶住压力,克服阻力,协调各方,尽最大努力为海内外侨界人士讨回公道。

  董老在海外有着广泛的人脉,不论是出访还是接待来访,他都会向海外的亲友介绍党和政府的新政策,宣传改革开放给祖国带来的新气象。在他带领下,市侨联和致公党市委的“三引进”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。我记得,那时候董老亲自引进的项目标的额动辄上百万、上千万,有时候一下子就引进了一幢高楼,让我们这些身边的同志看得目瞪口呆。现在矗立在复兴路、茂名路口的一幢高层建筑就是董老引进的多个项目之一。不过,我们也深知董老为了引进这些项目所付出的辛劳。说服侨商投资容易,但由于当时国内行政机制尚处于转型初期,引进一个项目不仅要过许多部门的“堂口”,而且这些部门“门难进、脸难看、事难办”的事情经常发生,所以,真正让资金到位、项目落实就没那么容易,对此,董老总是不厌其烦,对内担当起协调者的角色。他在引进资金和项目上成绩斐然,折算成人民币,在当时就有数以亿计之多。

  我和董老共事的这段日子里,从来没见过他对身边工作人员发脾气,相反,他虽然对工作人员严格要求,却从不摆官架子,对大家平等对待,每次来机关都和大家一一握手、聊家常。即使是后来当了国家领导人,见到普通党员依然嘘寒问暖,非常关心。在工作上,董老对我的指导是很多的,尤其是我担任了市人大常委、侨民宗委副主任期间,在提出维护侨权的建议诸如制订“‘中华人民共和国归侨侨眷合法权益保护法’上海市实施条例”议案的前后都会向致公党市委加以说明,董老经常会对一些问题发表很精辟的意见,对我参政议政能力和水平的提高起到了有力的帮助和指导作用。可以说,和董老共事让我受益良多。

  致公党上海组织成立虽晚,但在董老的领导下,经过党员们的不懈努力,以工作实绩赢得了各兄弟民主党派的尊重,不愧为代表侨界的民主党派。董老以身作则为侨务工作和我国的社会主义民主建设呕心沥血,为全体党员作出了表率,他永远值得我们学习和怀念。(根据林文进口述整理)